2023年,AI制藥公司逃離AI標簽

2023-07-13 行業研究互聯網思維市場營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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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只是被困在AI里,薛定諤的天花板極為有限,但若是撕掉AI的標簽,跳脫到制藥業中,事情或許就不一樣了。

 

  人工智能(AI)行業的發展正值春天。據Deep Pharma Intelligence統計,截止2022年,全球800家AI制藥公司獲得的總投資額達到59.3億美元,9年間增長了27倍。

 

  AI的信徒們堅信,在生物科技領域,AI與制藥的碰撞將會改變這一領域,如同摩西劈開紅海一樣。

 

  眾所周知,創新藥研發定律遵循反摩爾定律,隨著低垂的果實被摘完,創新藥的研發周期會越來越長、難度也會越拉越大。

 

  而AI技術則能夠通過全產業鏈賦能,優化創新藥的發現時間、增加藥物研發的成功率。也是因此,AI制藥概念一度備受追捧。

 

  但面對火熱發展中的AI制藥,這一領域的一家老牌公司薛定諤(Schrodinger),卻在試圖與AI劃清界限。

 

  今年年初,蒙特利爾銀行資本市場分析師埃文·塞格曼給薛定諤的CFO杰弗里·波格斯打了一通電話。在電話中,分析師將薛定諤稱為一家AI制藥公司。

 

  然而,對方卻立馬打斷說,薛定諤不是一家人工智能公司,而是一家擁有專有軟件的制藥公司。

 

  薛定諤的CEO也表示:“對我而言,被描述為一家AI公司,就像是把自己描述成一家使用Office軟件的公司一樣。”

 

  總而言之,薛定諤對被冠以AI之名的抵觸,肉眼可見。日前,外媒的報道,正式讓這一劇情流露出來。

 

  很快,這一故事引發人們熱議。三年前薛定諤可是憑借著AI制藥的概念,上市后股價一路飆升,巔峰時期薛定諤股價達到117美元,市值一度超過80億美金。

 

  那么,當初在AI制藥風口上起飛的薛定諤,如今卻又為何急著擺脫AI的光環呢?

 

  AI制藥變現之困

 

  沒辦法,生計所迫。作為一家1990年成立的公司,薛定諤在經過三十年的發展后,必須要面對商業化的現實。

 

  那么,AI制藥該如何盈利呢,目前的商業模式有三種:

 

  一種是為藥物研發公司提供外包服務的AI-CRO模式,共同推進管線的開發;

 

  一種是以提供軟件平臺服務為主的SaaS供應商;

 

  一種是與Biotech一樣,自己進行新藥研發。

 

  而薛定諤的主要商業模式,是第二種——賣軟件。不過,只靠著賣軟件服務,薛定諤的營收天花板實屬有限。

 

  雖然全球TOP前20的制藥公司,都是薛定諤的客戶,1250個學術機構的研究人員也用了它的藥物發現軟件。但2021-2022年,賣軟件產品為薛定諤帶來的營收分別1.13億美元、1.35億美元。

 

  很明顯,如果商業化之路局限在銷售軟件,薛定諤很難賺到大錢。

 

  薛定諤早早意識到了這一點。早在2018年,薛定諤就建立了五款創新藥項目,開始轉型做創新藥研發。到2022年年末,薛定諤的管線中已有10款創新藥。

 

  布局創新藥管線,意味著商業模式發生了轉變:

 

  一方面,該模式可以自主研發甚至推上市賺取賣藥的收入;另一方面,該模式也可以將創新管線對外授權,賺取首付款和里程碑款。

 

  2022年,薛定諤對外授權的變現模式收入已達到4537萬美元。雖然規模有待提高,但只要技術過關,天花板或許不會太低。

 

  這一點,在另一家AI制藥公司Nimbus身上,得到了證實。

 

  通過創新落地變現

 

  Nimbus是一家基于結構的藥物發現引擎,針對那些經過充分驗證、與多種人類疾病有關但難以成藥的靶點,進行新藥開發的公司。

 

  說起來它和薛定諤還頗有淵源。

 

  2009年,當Atlas Venture合伙人Bruce Booth和薛定諤的首席執行官Ramy Farid共同創立了Nimbus Therapeutics。

 

  薛定諤不僅擁有Nimbus部分股份,雙方還深度合作TYK2抑制劑NDI-034858藥物的開發。

 

  后面的故事,我們就不陌生了。

 

  2022年12月,武田宣布,將以40億美元首付加20億美元里程金收購Nimbus子公司Nimbus Lakshmi,獲得其Tyk2抑制劑NDI-034858。

 

  高達40億美元的首付款,一時使得整個行業轟動。薛定諤的股價,也在這筆交易宣布后立刻大漲20.61%。

 

  作為這款藥物的研發合作者,薛定諤也通過這筆交易發了一筆小財:1.47億美元的分成,以及后續藥物達到里程碑后的二次分成。

 

  一次不經意合作獲得的收入,比薛定諤苦心經營一年的軟件收入都要高,任誰都會眼紅。

 

  并且,對于Nimbus來說,這不是第一次對外做出藥物授權。早在2016年,Nimbus就與吉利德達成了一筆總金額12億美元的交易,Nimbus從中獲得的首付款高達4億美元。

 

  通過這兩筆交易我們不難看到,在AI制藥的商業化之路上,Nimbus已率先找到了正確方向,就是靠著賣藥掙錢。

 

  難怪,薛定諤堅持表示,“我不是AI制藥公司”。

 

  AI制藥的真實價值

 

  不管是從Nimbus的發展,還是從薛定諤的選擇,都彰顯了同一件事:

 

  AI制藥企業本質上還是一家創新藥企業,而AI技術只是加成。

 

  在認清這一點后,AI制藥的局內和局外人都已冷靜很多。

 

  行業已經認清AI制藥的工具屬性,說到底AI技術的價值,最終還是要回到,藥企如何運用這一技術,這一技術最終又能為藥企帶來多大的商業化價值?

 

  AI制藥公司的股價,也隨著潮水的退去而縮水。

 

  薛定諤的市值已從巔峰時期的80億美元市值,驟降到如今的37億美元左右,市值縮水一半。除了薛定諤外,最近兩年上市的AI制藥公司,股價也都出現了跌幅不小的跌幅。

 

  從這個角度來說,雖然AI制藥講述的是一個有關AI改變藥物研發的宏大故事,但故事的核心還是“制藥”本身,而非單純為“AI”付費。

 

  對于在AI制藥業沉浮已久的一家老公司,薛定諤想必對這一點早有認知。

 

  如果只是被困在AI里,薛定諤的天花板極為有限,但若是撕掉AI的標簽,跳脫到制藥業中,事情或許就不一樣了。

 

  而這,或許也是薛定諤如此急迫想要“逃離”AI標簽的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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